工藤新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腕还挂着点滴,而脑袋则痛得厉害。 原因是他昨晚喝多了酒而导致的急性酒精中毒。 更要命的是,醉倒的时候,他是倒在马路上的,快过年了,外面天寒地冻,要不是被人发现得早,在死于酒精中毒前,他就会先冻毙。 身为一名卧底探员,饮酒醉倒是大忌讳。 工藤新一所以如此,是因为在这两天,他连续遭遇人生中的大挫折。 挫折之一,是他七年前的女朋友小兰结婚了,可惜新郎不是他。 七年前工藤新一被琴酒暗算,变成了一个侏儒小孩子。他无法接受现在这副模样出现在的女友面前,整整七年一直躲着到处找他的小兰。 时间会抹平一切。 苦寻七年无果,七年来始终不能和爱人再见面,小兰的耐性终于也用尽。 她接受了另外一位狂热的追求者的追求,然后在新年前正式拿证结婚了。 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这份打击可谓巨大,但还有更大的。 第二波的打击,差不多在他接到小兰结婚的消息的同时传来。 在某些人的引导下,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关于黑衣人犯罪组织的天大秘密,而这一份发现,直接粉碎了工藤新一执着的理想:和犯罪份子作斗争的理想。 “到今天为止,我所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 “我自以为聪明一世,没有犯罪份子能逃过我的眼睛和推理,可是到头来,我却发现,我不过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罪犯手中的一只猴子,一只上窜下跳的猴子!” 那天,当他看到琴酒从思想审查委员会的后门里走出来时,工藤新一的一切信念完全崩溃了。 以他的聪明,那时什么都明白了。 所谓的黑衣人组织,根本就是替正攵府干脏活的黑手套,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组织会有这么多所谓的正攵府卧底特工了——其实都是以官方以卧底的身份派进去,实则是填充这个组织,为其干活的干部。 那些特工卧底时还以为自己是为正攵府办事,执行正义的事业而被迫为恶,实际上只是官方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在作卧底。 卧底是假,叫他们干脏活才是真! 崩溃的他为了逃避现实,一心想麻醉自己,拼命地喝酒,然后差点醉死冻死。 正在病床边照顾新一的,是光明圣教里的一位女教友,一个年龄二十八岁,有着母性般柔美微笑的“大姐姐”。 而差不多在同一时间。 西华在日本东京的情报负责人文德嗣,是以某个病人家属的身份,在青青医院和林洛会面的。 会面的地点,自然是一间密室之中。 林洛在日本已经待了近一年,这一年里,他和西华的海外情报局的合作一直很紧密。 派出几个007,潜入敌方的阵营,偷情报偷阵营,外加绑架和暗杀,这种情报人员不是没有,但是极稀少。 大部分时候,所谓的情报人员,都是长期潜伏,外表普通,不英俊也不难看,看上去一付大众面孔的“普通路人”。 文德嗣也是这样的路人,作为西华在当地情报机关的负责人,他这一年里和林洛以及青青公主的合作很愉快。 原因说穿了很简单,因为有钱拿。 情报工作是很烧钱的,向上级申请经费什么的,层层审批相当地麻烦。 但是这一年里他的情报部门在日本的行动,却多了一台无限制的“提款机”。 韦青青公开向文德嗣承诺,哪里要花钱,张嘴就行,她都给签支票。 但条件有一个:我要看到日本乱起来,做不到,你自己看着办。 这一年里,文德嗣从韦青青手中接过的“经费”,数额超过一亿,拿钱拿得他自己都怕了,但成果也很可人。 因为配合他行动的人林洛,搞的光明圣教,极大地帮他拓展了情报人脉和下线。 光明圣通过教徒,打着“社会慈善”的旗号,在日本各地基层大搞慈善的过程,将整个日本各个阶层的阶级生存状况是摸得清清楚楚。 文德嗣甚至这么对林洛吹牛道: “对于目前的日本的底层的生存状况,我甚至敢说我们比那位同行,药师寺凉子还要了解——因为我们的情报人员不会骗我们,而药师寺凉子那边,可是有不少人在各种欺瞒着她,而她也不是真正地关心下层生存状况的那些人。” 就在一个月前,文德嗣根据手头收集过来的资料,写了一份超过二十五万字的,名为“大和行政区现阶段各阶级生存报告”的文章递交给情报总局,上级看了极满意。 “如果不是林博士以宗教慈善名义深入基层,我们根无法得到如此详尽的第一手资料。” 对于林洛,文德嗣也很是佩服。 当然,这份详细至极的情报,付出的代价是,这一年里,韦青青在日本这儿烧掉了超过三亿华元——相当于二亿的“中元”,而这些钱,都是韦青青自掏腰包出的。 花韦青青的钱办事,文德嗣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韦青青心腹,深深地打上了她的印记。 此次见面,是已经处于“林夜”人格状态下的林洛主动把文德嗣叫来,为下一阶段的行动作准备工作。 “过年并不是太好的行动时间。要闹事,要有人起来革命造反,中二的学生是必不可少的。现在学生都放假回家过年了,并不是好时机。而最近这段时间,为了过个好年,或者说为东华的那个皇帝粉饰一下太平,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各地都不准在过年期间闹出什么事来,否则当地各部门的头脑都要吃挂落。所以在日本这里,无论是思想审查委员会还是警方部分,都在拼命压榨下面干活的公务员,各种维稳。大和的地方正攵府,这段时间也忍痛拿出一笔钱来,给下面的人发放过年福利。虽然是杯水车薪,至少这个年还是过得了。” 林洛冷笑道:“我听说了,官方要求各个商场商店商家在过年前大降价,肉奶蛋菜的价格最近都大降了不少,以至于这几天各处商场抢购成风。他们今年的财政赤字已经很可怕了,过年前还这样烧钱,明年怎么办?” “明年的事,明年说呗。我从在财政厅那儿得到的消息:为了过个好年,他们已经把明年的预算拿出来花了。” “哦,那明年会有好戏看了。” 文德嗣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交给林洛,林洛插入电脑,居然是大和行政区明年的预算报告和一些政策变化,不少还是绝密的资料。 林洛赞叹道:“这些东西你们居然也弄到了。” “腐朽到极致的国度,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快过年了,大家都想过个好年,有好几个人主动找我们的人想卖情报呢,就差排队了,当真是卖国争先恐后。” 文德嗣边说边冷笑道。 “就连最干净的思想审查委员会……比如说那个叫江户柯南,嗯,应当说是工藤新一的密探,他的资料情报,就是思想审查委员会的人悄悄地卖给我们的。” 林洛点头道:“工藤新一吗?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这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好人,他在教会里搞慈善活动很尽心尽力,能力也很出色,教友遇上各种困难,他都有办法帮着解决。” 文德嗣答道:“正因为他是一个好人,所以才是我们最想要的目标啊!我们的内线告诉我,药师寺凉子很欣赏他,而他加入臭名昭著的鹰狼队和思想审查委员会的目的,是想多抓一点坏人。” 林洛道:“这样的好人,一旦对这个社会和正攵府失望……” “他现在已经极度失望了……” 文德嗣叫林洛点开一个文件,那是一份拍照的图片,图片上的内容是工藤新一递交给药师寺凉子的关于光明圣教的调查报告。 林洛草草地扫了一眼,看到最后的时间,居然是前天。 也就是说,工藤新一在前天把报告交给了药师寺凉子,然后隔了一天,东华在这里的情报部门的人就拿到了。 “我用了一千华元买的。” 文德嗣答道,林洛叹道:“真是烂透了。才一千元?怎么这么便宜。” “因为他的这份报告,完全是避重就轻,根本就没有说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工藤新一是极厉害的侦探,你和我都不相信他会什么都没有发现。” “其实他是发现了什么,只是对这个国家和正攵府极度失望了。” “当然了!因为就在几天前,我们设法让他知道,他过去用了七年时间,一直在秘密调查的所谓的‘黑衣人’组织,其就是东华情报部门下属的一个马甲分会,直接隶属思想审查委员会负责人药师寺凉子直接指挥!” 林洛表示出极大的遗憾同情表情道:“他一定崩溃了吧?” “他当时就酗酒喝得烂醉如泥,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发现并送医院抢救,差点就冻死在路上。” “真可怜。所以他就做了这么一份应付式的报告交给上级吗?” “嗯,这是很好的现象。我们潜伏到他身边的情报人员,正打算在这段时间做他的思想工作,把他策反过来。” 化名江户柯南的工藤新一,是药师寺凉子手下的密探,在他混入光明圣教后不久,林洛很早就知道了——原因也很简单,药师寺凉子手下的一个机要秘书,早已被西华情报部门的人发展成下线,这一年来,这位秘书一直以一份十万到几千不等的价格,向西华情报部门出卖情报。 药师寺凉子痛斥琴酒管不好手下,下面二五仔、叛徒废物成堆,可是即使精明如她,也依然无法避免自己最亲近的部下被人策反。 这个道理就好象烂透顶的炮党,连常凯申统治机构最核心的机要电台,机要秘书,都被对手发展成了地下党。 这不是偶然,而是一个烂到极致的政权的必然。 越是接近高层的人,越是知道更多机密的人,在看到了太多黑暗面后,就越容易理想崩溃。 理想崩溃的正攵府,无论是1949年的炮党,还是1991的苏联,在灭亡前和灭亡后,都是叛徒满地走,卖国争先恐后。 林洛看过那些东西后,把平板电脑还给文德嗣,文德嗣接过电脑拔出U盘,取出资料芯片,折断,然后扔进厕所的抽水马桶里冲掉。 文德嗣道:“现在是他心灵最空虚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接近他了。” 林洛提醒道:“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你们以情感为武器,是妙招,但是小心玩砸。工藤新一是因为被欺骗而信念崩溃,你们的人在接近他时,最好还是使用以诚待人,而不要太多地自作聪明。” “你放心。这事我们做过很多次,背后也有一个团队在运作分析呢。” 林洛问道:“前几天的行刺事件,你们查清是谁动的手吗?” 文德嗣道:“从东华官方内部得到的情报,他们怀疑是EU那边作的手脚。” “EU?” 林洛突然想起了苏叶的“本体”,那个老太婆帕尔丝,当初就是因为她想要恢复青春,提前索要苏叶的身体,才破坏了他的计划引发了后来的一系列事件。 这个老女人同样也在林洛的复仇名单上,只是他暂时没有精力顾到那边。 文德嗣解释道: “EU那边的经济状况,和东华差不多。生产过剩,人口老龄化,消费力不足,问题一大堆。这个世界如果不是因为有核弹存在,早就爆发世界大战了。各国生产都严重过剩,得有人死掉让人吃尸体才能活下去。” “他们也盯上日本了,想在这儿搞事?” “门户开放,消除贸易壁垒!确切地说,他们和我们一样,都盯上了东华的各个所谓的加盟地区,或者说殖民地!” 象日本这样的地区,名义上是东华的加盟地区,实际上却是东华的经济殖民地。 所谓的中华联邦,其实是一个复杂的地区联盟,联邦内不同的地区,地位是有差别的。 前中国地区,是东华的核心,这是第一主体,第一等地区。 太平洋对面的北美西华,韦泽皇帝亲自打下的殖民地,并且在后半生亲自坐阵统治,以“亲儿子”的身份被培养,更后来居上以“中华正统自居”,同样也是中华联邦中的第一等地区。 二者是中华联邦的双核心。 二者间虽然有些矛看,但彼此的关系,类似于主世界英格兰和苏格兰间的关系。 西华这个“苏格兰”虽然这十年国力急剧上升,某些方面甚至反超东华,但由于底蕴稍差,暂时只能曲居老二的位置。 次一等的地区,就是朝鲜、日本,安南,这三个儒文化区,早期归化加盟,韦泽皇帝征服世界时的走狗打手,当地国民,在中华联邦中属于二等人。 他们因为文化和中华一脉相传,被视为中国的“远房亲戚”而被纳入体系内。 双方的关系,大致相当于一战前爱尔兰和英国的关系,表面上加入了,但内部还是存在着不小的分离势力。 至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地区,前者是东华的“矿山”和养牛场,地广人稀,全地区人口不足千万,倒是被东华视为本土的海外省来经营。 但是这里也仅仅只是作为最初级的原料来源地,其地位要高于日本朝鲜安南,而略低于本土。 而新西兰,则是隶属于西华,作为西华的海外飞地来经营,情况和其差不多。 越南日本朝鲜这三地,从经济到政治再到军事,都和东华本土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就好象爱尔兰之于英格兰。 底层人员好处没有拿到多少,整个国家却被东华各种吸血——这些加盟中华的所谓“自治区”,能拿到好处的,也不过是上层的那些统治阶级,比如京都六家。 至于普通平民,最大的好处,也就移民和进入中华本土极方便,被视为“优秀韭菜”和“劳动力”的存在。 由此造成的后果,就是这三地的国民人口,这百年来一直在不断下降,损失的人口,往往都是箐华人口。 而第三等级的加盟地区的地位,那就更差了。 东南亚的一大片所谓的独立的岛国,比如菲律宾,比如马来半岛,印尼群岛等地区。 或南亚的印度地区。 表面上一个个独立建国,但实际上全是东华的傀儡国。 东华那位皇帝今天不高兴,这些地区的总统明天就要换人。 至于非洲,西亚的那一片地区,东华正攵府的作法,是韦泽皇帝时期在往这些不同的地区以各种方式移民数十万到百万不等。 建立移民点。 然后以这些中华移民为基础骨干,控制这一大片土地和人口。 对于东华正攵府来说,这些地区是他们的殖民地和吸血库。 而这些地区的华人,则是他们维持统治的工具——但是,也不过是下面的二三四等人而已。 这些地区,除去有钱的西亚石油地区好点,其他地区的情况相当地糟糕。 国家的社会福利支出被压缩到了最小,民众饱受着“中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各种压迫。 至于那些石油富国,也不过是东华的“加油站”。 顶层富得放屁裤子都冒油,而底层也就是勉强保持在温饱线上。 经济危机期间,油价受到冲击,民心不稳,而东华为了创收则是变着法子在这些国家身上割肉放血,收保护费。 这些国家原始土着,非中华移民,想要移民东华和西华本土相当地困难——不是不行,而是门槛极高。 只有有钱人和有才者能拿到那张“中华绿卡”。 此外另一种想要较轻松移民中华的手段,即长得够漂亮外嫁移民。 韦泽皇帝死后,他所建立庞大帝国,经过上百年的畸形发育,就变成了今天这么一个类似主世界灯塔国的怪物。 二者间的本质上并无太多的区别。 这个世界的科技,比主世界还要发达。 但是这个世界大概因为逃过了二战,又是一个“修正主义”政权,红色风暴对世界的阵痛也早已被忘记,“新殖民地帝国主义”和“旧殖民地帝国主义”的味道各种混杂。 经济危机期间,东华正攵府为了保住本土核心利益,对内是对庞大的中华联盟内的第二等级和第三等级各种抽血,本土日子是好过了不少,其他加盟势力却是哀嚎一片——日本的情况其实并不是这期间最糟糕的,最惨的其实是印度和东南亚那一片地区,他们不象西亚油霸国可以躺在石油上睡觉,本身的工业也不发达,只能靠出口原材料和农作物给维持国民经济。 为了保证本土国民不闹事,东华正攵府压低了这些地区的粮食和原材料的进口价格。 这些经济危机前过得好象不错国家,几下子就原型毕露,一被抽血割肉就是苦不堪言。 而对外,东华则是树起各种贸易壁垒。 而类似的情况,同样也发生在这个世界的第三势力,EU身上。今天的EU,和东华一样问题满身,甚至更糟糕。 韦泽皇帝强占了地球上最箐华的绝大部分地区。 当时就把EU的前身不列颠帝国逼得由老大变成老二。 尽管后来其将整个欧洲白种人世界联合起来弄出EU联合,但仍然无法对抗。 一百多年下来,这个所谓的EU手中的殖民地一直在不断地流失萎缩。 而林洛搞出的血兰风暴,西华吃到了大肉,东华被割了一刀,而EU则情况更惨。 制造业方面本就临着两个中华的强力竞争,此次又被血兰摧毁了整个医疗产业,大量的行业遭遇降维打击直接崩溃。 文德嗣告诉林洛: “现在的EU各个地区,到处都是罢工,游行,闹事,各种那个人的口号不断地被喊出来,简直就是一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如果不找到一个点渲泄压力,EU本身解体崩溃都不奇怪。” 游行暴乱,是会传染的。 尤其是在有心人想挑事的情况下。 日本这个火药桶到现在还没有炸,其实已经很神奇了。 在东华其他“二三等”地区,现在早就闹翻天了。 “所以他们现在也开始作小动作,到处开始搞事,点火,想让别人先爆炸,然后吃尸体?” 文德嗣同意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日本这里还好了。印度那边最近乱得很,大规模的动乱起义已经发生了很多起了,连反对中华殖民主义的口号都喊出来了。东南亚那儿同样闹得凶,这背后都有Eu的人在搞鬼。不过都被镇压下去了。朝鲜那边,前段时间还取谛了一个叫韦泽党的组织,一天之内就抓了上千人——相比之下,日本这里发生的这点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真是到处冒火,哪里都不平静啊!” “有时过于开化也是不好的。象西亚那边,反而是最老实的。那些脚下有石油的西亚人,在宗教的愚弄下,一直老老实实的。有闹事也是为了教义之争自己杀自己,而东华那边只要在边上卖武器和收钱就行了,真是让人眼红呢。不过,他们的上层也不老实,为了摆脱东华的控制,或者说,压制东华力量的渗透,最近这几年,一直努力地亲近我们西华,大概是想玩两虎相争之计。说到这儿,宗教确实是好东西,林博士你在这儿跳大神,东华上层所以默许容忍,那是因为他们不少人认为可以通过宗教让下层的人老实起来。” “万物皆有两面,只在于人们怎么用。宗教可以愚民,也可以纵火。中国的历史,宗教可是造反的专业户。就连韦泽皇帝建立的这个国度。其最初也是从宗教起家。” 林洛答道。 文德嗣和林洛交谈了一阵,交换了各自的情报后,林洛这才说明这次会面的主要目的。 “第一件事,我想在这儿点个火,目标是北城京儿。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些前期的准备的工作。” 文德嗣笑道:“您终于肯行动了吗?” “总是躲在角落里搞阴谋是不够的,还是需要适当地秀存在感,增加暴光率的。” 文德嗣摇头道:“以您今天的身份地位,直接参予这种事不合适。你对西华的价值非常地巨大,所谓千金之子……” 林洛道:“我这是为了青青公主!靠别人得到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有些事,必须自己做才能保证根基稳固。至于你说的危险,我当然清楚,我会控制好分寸的。” 而后他又道: “第二件事,则和我身边的战友有关。那个望月正宗,是药师寺凉子放出来恶心我的。这个老家伙有自己的一套,个人的执念很强,又冲动又中二,属于那种愚蠢而又肯干的人,他是我们的组织里的不稳定因素。我曾策划了几个把他送回巢鸭监狱的方案,但推演几次都不好用。因为如果药师寺凉子不想他坐牢,我怎么做都没有用。” “所以……” “所以我最后想到了你们,望月正宗,我想让他在我面前消失,免得这个不稳定因素坏我们的事,但这事我不方便出手,就需要你们的力量了。” 以林夜的人格为主导的林洛是想干掉的碍事的猪队友望月正宗,但是这个脏活,不能让他来干。 “你打算怎么做?” “我是科学家,当然要使用科学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