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上班”时间,在三谷区能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老人”。 这是日本这儿,八四二一的人口结构必然导致的结果。 马路边,公园里,随处可见一群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在晒太阳,聊天。在街道上的扫垃圾的,维持交通的,同样也是一群老人。 比起其他区域,“老朽的日本”的特征在这里犹为突出。 林洛带着药师寺凉子进入三谷区的“青青”小学视察。 那家小学是光明圣赞助的原公立小学——原本因为教师资源流失严重,被迫要关门和别的学校合并,原校址挪作他用。 但后来林洛插手收购了学校,改为半公立小学,注资数千万华元后又起死回生。 目前这所学校优先召收光明圣教的教徒子女入学。 “国家虽然发布了各式各样的鼓励生育的政策,但是高昂的教育成本,让整个日本的普通阶层根本不敢多生孩子。” “凉子你只顾抓破坏者,恐怕不会留意到日本现在的教育情况吧。三谷区,或者说整个日本的公立教育学校,教师教学的质量普遍很一般。至于所谓的特长教育什么的,基本都没有。” “这十几年这里学习东华,推出所谓的素质教育成绩计入升学制,马术高尔夫球玩得好都可以做为特长生进行‘特招’。嗯,去年听说还有几个剪纸剪得好的学生,也靠着这项特长进入了东京大学。但凉子以你的聪明,当然明白是什么回事。无非努力地用各种私人课外补习班榨干家长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最后名为特长考试综合素质教育,实为替各种权贵子女走关系大开方便之门,穷人的孩子,靠学习想获得上升空间,改善自己的阶级命运,实在是越来越不可能。” 站在小学的室内运动馆里,周围是一群正在上体育课的孩子。这所拥有近千名小学生的学校,其操场原本只有豆腐干大,仅够开早会聚会。 林洛入资收购后,买下了附近相连的一小片地,用半年的时间建起了一座五层高的立体综合教学楼,其中一到三层全部作为室内运动场使用。 “这座小学,现在是三谷区最好的公立小学,比不上那些优质贵族私人小学,但是差距不是很远。东京其他地区的同级别的小学,支持一名孩子入学一年的费用相当于一名工薪阶层半年到八个月的收入——在这样的教育成本下,普通人哪敢多生孩子?那点所谓的多生育多补助政策,根本就是水杯车薪。” 林洛冷笑看着面前新建的运动馆,然后对药师寺凉子道:“建这幢楼花掉了两千万,加上地皮成本是两千万。但在运行上,学校仅仅只是增加了二十五名教师,除去前期的改造投入,现在维持学校正常运行,正攵府拔款的缺口,仅新增了二百五十万华元而已,这些缺口都是我补上的。” 林洛给药师寺凉子算帐道: “二百五十万华元,平摊到一千个学生头上,也不过是二千五百元。算成学费全部让家长承担,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工薪阶级半个月的收入,哪怕算上那幢楼的建造成本利息,翻上一倍,也不过是一个家长一个月的收入。” 林洛笑着问药师寺凉子道: “明明是看起来成本不高的幼小教学,为什么会变成这个要榨干民众最后一分钱财的鬼样子?其他地方的同级别学校学费,为什么会是这里的七八倍,甚至十几倍?” 药师寺凉子冷冷地道: “那是因为你是林博士,别人都买你面子,没法在这块肥肉上刮油伸手,但是这所学校,你也只能建一家了。做得太多,会有人找你麻烦的。” 林洛点头道: “教育产业化,暴利化,一大堆寄生在这条产业链上的寄生虫,既得利益者,才是一切的根源。” “蛀虫太多,割得太狠,韭菜们也不想长了。在这个绝望的时代,生养一个孩子已经是很吃力很痛苦甚至是很悲哀的事,怎么能指望下层多生多养给你们割呢?” 药师寺凉子苦笑道:“所以日本这里的娱乐业,才这么畸形的发达吗?因为这是最便宜的消费和最后的蜜糖了。” “不过因为北城京儿事件,这滴蜜糖也被渗了屎……” 林洛嘲讽道:“话说回来,那些视频也算丰富了人民大众的社会生活啊。” 林洛是这所学校的大金主,又兼任名誉校长,教会教宗的多重身份。 虽然低调进入学校,但很快引起了周围的人注意。 校长等多高级人员忙不迭地出来迎接他,却被他示意离开。 林洛带着药师寺凉在综合教学楼一层一层地逛过去,最后走到顶层。 为了充分利用这儿的空间地,顶层被改造成了小型足球场,周围竖起了高高网格状围栏。 林洛带着药师寺凉子来到这里时,正是下午体育活动的时间,小学足球社的孩子正在这里踢足球。 来到这儿时,药师寺凉子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 江户川柯南,确切地说,应当是叫工藤新一。他身穿运动服,混在一群孩子中间,正指导他们进行足球训练。 “你最欣赏的部下,工藤新一。他那天看到琴酒从思想审查委员会的后门出来后,信仰崩溃,然后喝得大醉,差点冻死在路上,全靠教会里的人救了他。他向你辞职后,春节后就来这所学校当了两个月的小学足球教练。” 药师寺凉子惋惜道:“他是个优秀的侦探,在这里当老师简直是浪费人材。” “你想见他吗?” 药师寺凉子看着场上正在指点孩子踢球的工藤新一,脸上难得地露出羞愧的表情,她摇了摇头。 “看样子他现在过得很充实。” 林洛道: “他和我医院里一个叫七赖恋的小护士恋爱了,是我安排介绍的。我也想叫他出来替我办事,但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入手,现在只能慢慢地打感情牌。这个世界,最难得的就是人材,这样浪费我也很感到可惜。” 说到这里,林洛顿了顿。 林洛道: “日本的问题很多,教育问题,生育问题,不过诸多问题的一角。但是比起其他地区,其他国家。这些问题要解决,并不太难——毕竟这只是一个人口不到二千三百万的小地方,船小好调头……前提是,我们有机会按自己的设想,去改造这里。” 药师寺凉子突然哼道: “西华,一个和日本隔了一个太平洋的国度。却如此关心日本人的生育、教育、医疗,养老等种种社会问题,这是怎么样的国际主义精神啊!” 林洛不想反驳她,反而顺着凉子的语气道: “天上不会掉馅饼,西华还有上千万的贫困人员挣扎在社会的底层,可是青青公主却疯狂地在日本搞真慈善,建小学,开医院,前后烧掉十几个亿,眼皮都不眨一下,这是怎么样的精神病啊……” 药师寺凉子伸出手,单手抓着林洛的胸口,用力地狠捏了一他的胸肌,盯着他的眼睛哼道:“看来你也知道我和小哀都不傻,不会轻易地被你忽悠了去。” 林洛答道: “青青父亲和爷爷的目标,并不是要把西华从中华联盟中独立出去闹分家,而是要取代东华成为这个联盟的龙头老大。旧王不肯退位,新王要想上位,就必须从旧王手上抢人抢地盘拉票——在这过程中,自然就需要千金买马骨。”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加重了语气。 “日本这里,就是我们想要的马骨!” 药师寺凉子哼道:“日本这里有一个师的东华驻军!” “安南那儿快出大事了,别的地方也在冒烟,只要各个地区一起来闹事……” “你想得太容易了……” 林洛道:“不,你搞错了一件事,机会是属于有准备的人的。我们要做的,并不是在大厦将倾未倒前去做推楼的人,而是要等到大厦倒下时,才冲进来抢劫的。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只是不停地准备,如果楼不倒,我们就继续等……” 药师寺凉子的眼睛盯着林洛不动,半晌,她方才道: “我大概明白你和青青公主真实的想法了……你今天带我看了这么多东西,说了这么多事,你是计划在日本这里大乱后,趁机发动革命,不,确切地说是,大乱之后,利用民间的革命诉求,要在这里进行大清洗!因为在你看来,现在的日本问题,撇去东华那方面的,本土这里,其实只是一群各种食利阶级的问题……” 林洛称赞道:“不愧是我和清清都很欣赏的女人呢,让你看出来了。” 药师寺凉子冷冷地问道:“你准备在这里杀多少人呢?” 林洛两手一摊道:“绞死那些人的绞刑架上,如果出现我们的指纹,那会是很尴尬的。要死多少人,那得问问日本人民自己,需要献祭多少人头才会平息他们的愤怒。” 药师寺凉子冷笑道:“所以你和青青公主,才狭雾友子这些激进者合作,借他们的手清洗日本?” “清洗干净了,才方便重新分配蛋糕。京都六家,六这个数字实在太大了。再说了,看准时机,大潮到来时能及时换皮献祭别人,不但可以保住自己,甚至还可以继续做大。九条家和药师寺家,只要及时站对队,未来都可以继续保持原有的地位,甚至变得更强——至于其他的,谁管他们死活。” “我们已经拥有一切了,为什么要参予这种掀桌再分配的游戏?” “因为你们也在害怕。这三个月,京都六家里,北城家彻底崩掉,九条家被一分为四,药师寺家接近腰斩,平井家四分五裂,雾岛变成狗……东华,那条贪食蛇已经把嘴张大,伸过头来了——你们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张口。恐惧,未知,不信任,这是一直埋藏在你们心里的毒蛇。面对这些内忧外患,老年人长辈把一切寄托在东华那位会适可而止,而青年人,你,药师寺凉子!” 林洛突然伸手,右手一招凶狠至极的抓奶龙爪手,按在药师寺凉子的胸口,一抓一推,把她狠狠地壁咚在墙壁上。 “到现为止,我把我全部的设想,目标,和你全说得差不多了,我把我这几年来做的一切,现在全部都押上了,现在……” 林洛用另一只手,抓着药师寺凉子的手引导她按在自己喉咙上。 “这里的命运,我的命运,全交到你的手上了……愿意做马骨吗?凉子!” “这个问题,决定太多人的生死,我没法马上答你。” 林洛道:“你是想做的,我知道,但你在害怕。” 药师寺凉子忍着胸口的抓麻,回答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曾经一无所有,现在充满仇恨,还有偏执。” 林洛把脸贴上去,嘴里气吹到她脸上。 “你曾经拥有一切,结果被出卖,被抛弃,心中的怨怼与不甘并不比我少。你曾经是个充满雄心壮志的女人,你甘愿在余生里,就作为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女,平庸地渡过这一生吗?就算药师寺家能继续这样保持现状地过下去……” 林洛把药师寺凉子推到了拐角处一间空荡无人的器材室,用力地将她挤压在墙上。此时的他,呼吸正在加快,眼神象狼,充满侵略性和攻击性。 药师寺凉子惊异地感觉到了,有个硬绷绷的东西,正在下面顶着自己。 这个男人居然在这时兴奋了,然后他手伸到药师寺凉子的裙下,一用力,竟直接把她的内裤扯到了腿弯处。 “你,别这样……” 药师寺凉子挣扎着,但是哪里挣得脱这个男人的巨力,他轻易地用一只手就按住她的两只手贴在墙下,然后用空闲的另一只手熟练地解除她和他身上的武装。 药师寺凉子很快就羞耻地发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居然在生理上极快地就产生了想要的冲动。 然后就在抗拒中和说不要中,很羞耻地被进入了。 “不要以为占有了我,就能控制我。” “不,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因为我感觉到了,你是一个不甘于平庸的女人。你是那种不得九鼎食,就得九鼎烹的人。不要不承认,你过去在日本不惜得罪一切权贵的处事作风,都在告诉我你是怎么样的人……” 把药师寺凉子压在墙上,狠狠地从正面进入后,林洛松了钳制她的手,仗着巨力,以霸王举鼎的姿势,把药师寺凉子举在空中又放下,不停地征伐。 而药师寺凉子在用力地抽打他几下,反抗无果,很快就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开始狂野地迎合起他来。 “他说得没有错,我确实是个,不甘于平庸的,疯狂的女人……” 她在心里承认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