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药师寺凉子的照片。 青青医院已经被东华正攵府回购征用,变成为AD99研究所,作为补偿,日本地方正攵府把靠近山谷区的一家旧医院转让给林洛用于行医,这家医院离林洛的新住处距离也很近。 第二天一早,剑光姬开着车,载着六个人进城,她现在的身份是保镖兼司机。 车子是拥有两排后座的加长型商务红旗车,售价高达三百万华元的豪车,车牌号也十分地霸气,为“NB66666”。 林洛现在是AD99的项目的技术部负责人,不过大部分业务他都逐渐放手给下面的其他科研人员去做,自己只是在大方向和关键节点上把握一下。 林洛现在的空余时间较多,可以抽出心思去玩玩娱乐了。 林洛利用在路上的时间,在车上给三个中二少女上政治课。利用车上的时间,他看着三个少女交上来的“时事阅读心得”,时不时地评点两句。 “高中生,中二年龄,懂什么政治啊!其实就算是在校的大学生,也没有几个真的懂政治,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于狭雾友子把梨田织叶和木场美琴这两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中二少女拉进组织里,林洛是很不屑的。 柩小夜虽然年龄也“不小”了,但是二十六岁的女人,从前也不是太关心政治,“身体的营养都流到长到胸脯和肌肉”上的她,其实这方面比织叶和美琴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也正因为这些女孩的政治面貌近乎一张白纸,才方便他按自己思路进行洗脑和控制。 “去年南非的动乱,可不仅仅是当地的土皇帝压榨过度,导致黑人奋起反抗。还涉及到东华地方和中央之间从政治到经济上的博弈较量。当地主要的金矿和铀矿全是控制在八柱国手中,而控制这里的地方势力,却是一百多年被分封在这里的张家的一脉。那些金矿产业每年利润巨大,但是仗着有八柱国和东华撑腰,每年缴纳给地方的税收却很少,由此引发地方诸侯和东华中央的对抗矛盾。起来造反的黑叔叔,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 林洛讲解到这里的时候,车子前面的一个检查站处停了下来。 这里要排队过桥,缴纳过桥费。 只是春节后,这里现在又多了一个节目。 林洛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发现每个通道口位置,都有一名戴着白手套的巡警在敲车窗的门,然后车里的司机,递出一张五华元的钞票,而后巡警开出一张白色罚单放进去。 按东京市新出台的规定,所有进城的车辆,必须清干净,否则要缴纳“车辆污染”罚款。 林洛打开车窗时,听到了临近车道那边一辆车主不满的抱怨声。 “我的车半小时前刚刚洗过的,哪里脏了?” 然后他看到巡警下腰,用戴着白手套的食指在车子挡泥板内测上一抹,然直起身,把食指在对方面面前一亮。 “怎么没有脏了?都灰成这样了。” 车主:“……” 老实地交钱吧! 很快,林洛的加长双红旗车也有一名巡警走过,不过他只瞧了一眼贴在车前挡风玻璃上的特别通行证,大手一挥,直接放行,甚至连过桥费都不需要缴纳。 车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车子开过收费站上桥后,木场美琴道:“我们也算是权贵了吗?” 剑光姬道:“这车牌是军牌,军方发给我们的,特别通行证则是思想审查委员会开的。当然,不是药师寺凉子,而是陈八尺那个国贼。” 林洛道:“陈八尺是个混蛋,不过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混蛋。所以这段时间,不管他把日本折腾成什么样,你们都不要去想做‘天诛八尺’之类的事。瞧见了吧,东京的巡警,已经滥用权力乱罚款搞创收了。我得到的内部消息,他们的上级给东京各处交警下达的每月罚款指标是一千万华元,超出有奖,不足反扣……嘿嘿……” “八嘎亚鲁!” 木场美琴生气地骂了起来。 先把友子送到医院,接着是美琴上学的高中,至于梨田织叶,这个中二少女因为加入娱乐圈,缀学了,上一次上学读书已经是一年前的旧事了。 “织叶,不要以你现在成了小明星,就可以不要好好学习了。从现在起,我会要求星罗的人给你们恶补各种历史文化还有人文类的知识。没有知识的革命者,只是被人操纵的玩偶。没有知识的军队,那只是流氓无赖……” “知道啦,姐夫,你好啰嗦呀!” 梨田织叶哭丧着脸,一副“不听不听,和尚念经”的表情。 坐在第二排位置的林洛伸出手,按在织叶脑门上,一阵疯狂地乱揉,硬是把她早上梳理好的头发揉成了烂鸡窝状。 “呀,姐夫,你干什么?” 织叶惨叫起来,却没有得到两边同伴的救助。 “星罗那边,我接下来会要求他们更改合同,每年进行两次文化课考试。成绩优秀有奖,不及格的话,就扣工资。日本这儿的艺人,因为文化不足,这两年去西华和东华做节目表演,已经出过好几次丑了。这次小南在西华作综艺节目时,有人问她圆明园是谁烧的,她居然答不出来……象你们这样的明星艺人,如果只有脸而没有脑子,自己的事业上升到一定程度后,就会遇到天花板。你要想真的超越你的母亲,提高自己的文化底蕴是必须的。” 织叶看着林洛,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在日本,大部分的女艺人,都是靠着脸吃青春饭,老了之后则晚年凄苦。你记忆里,那些最后能有好结局的女艺人,其实都是聪明的女人。多读读书才会思考,多用脑才会成为有底蕴的女人。” 织叶闭上了嘴,看着林洛,表情怪怪的。 林洛又看向木场美琴:“最近我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大活动,美琴你的注意力,还是放到学习上为主。你今年就要考大学了,别再胡乱旷课了。等你考上东大,我也会另有奖励。” “什么奖励?” “随便,到时候你提条件就行。” 先后把三个中二少女分别送到目的地后,车上最后只余下林洛和剑光姬。 剑光姬问林洛道:“要去青青医院吗?” “不了,今天不想工作了,我要休息一下。你陪陪我,我们一起逛逛街。” 剑光姬一愣,心中一喜,点点头,两人把车停在了星罗公司的停车场后,林洛借助星罗公司的化妆间简单地化了下妆,掩盖了自己“名人”的真面目后,就和剑光姬一起在东京市中心的街道上闲逛。 药师寺家的徐福基金总部大楼,就建在星罗娱乐的附近。 两人出来后,林洛一眼就看到,其所属的徐福银行门口,现在排满了挤兑的人群。 现在已是电子货币和无钞交易时代,银行门口居然还会挤了这么多取现金的人,那只能说明一件事:随着对药师寺家不利的各种负面新闻传出,普通民众现在也正纷纷地把存款和资金撤出。 公众对其的信心,正在全面的丧失中。 对于药师寺家未来的命运,林洛并不是在乎,他只是冷笑地看了一眼,继续带着妹子闲逛。 春节过后的东京街头,到处都可以感到萧条破败的气氛。 现在已是早上十点,每个商场里面,大都只能看到没精打彩的售货员和空荡荡的门庭,只有少数“打折柜台”才偶有人驻足。 每走几步,就看到路边的商家挂出诸如“最后七天,破产清仓”之类的招牌在揽客。 不仅如此,林洛还看到了大量头发花白的老人,年龄最少都在六十岁以上。 扫大街的是老人,拿着小旗在马路上维持秩序的是老人,骑着电动车,后座挂着炉子,在沿叫卖关东煮小吃的,也多是老人。 八四二一的人口结构持续了很多年后,造成今天的日本,是个老年龄化问题极其严重的地区,平均三个人中,就有一个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 林洛开发出血兰,可以极大地提长人体体质和寿命,让这些垂垂老朽的老人在体力上有所上升,但是带来的后果,却是他们更长命,以及国家的社保养老压力更大。 对于不上不下二等人区,老龄化问题空前严重的日本来说,这个问题更加致命。 因为血兰的缘故,东华正攵府已经在考虑延长退休养年年龄上限,而日本地区这儿则更进一步,现在正在讨论把退休年限提升到七十岁的话题议案,最近就会通过这项议案。 经过一个路边的地摊时,林洛和剑光姬听到小贩随身携带的电嗽叭在那儿释放录音。 “关西最大羽绒服厂,大坂服装厂倒闭了!王八蛋老板李古丁吃喝嫖赌,欠下了3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我们没有没有办法,拿着服装抵工资。原价都是三千多、一千多羽绒服,通通三百块,通通三百块!王八蛋李古丁,你不是人,我们辛辛苦苦跟了你大半年,你不发工资跑掉太监了,你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听着主世界熟悉的叫卖宣传,林洛不仅莞尔,带着剑光姬走过去,拿起摊位上的羽绒服瞧了瞧,发现做工还不错。 这些服装是对方用车子拉来在路边搭了个摊位就直接摆卖的。 林洛一边看衣服,一边和小贩聊天道:“以前东京这儿是禁止摆摊的。” 小贩答道:“现在没人管这个了,只要交了卫生费和管理费就行了。” 说话的时候,一个巡警走了过来,他把头上戴着的宽沿帽倒拿在手上,经过摊子时,小贩从口袋里捞出一张五元钞票,扔到帽子里。 见到这一幕,小贩习以为常,巡警习以为常,路人也习以为常。 今年是冷冬,现在是三月,东京这里的气温在零到六度之间,加上湿冷的特质,更是冻得瑟人。 林洛看到路边十字路口那个手持红旗帮助维持秩序的老头,他戴着眼镜,头发花白,却还在寒风中挥旗维持交通。 老人身上穿着棉衣很破旧,右袖前臂的位置象是被什么勾破了,露出里面的花絮。 无论是老头还是旁边扫垃圾的老人清洁工,他们都是受雇于“私人企业”的临时工,这些私人私业是由日本的黑社会向正攵府承包的。 现在日本到处是失业,但是这些黑社会们承包的服务行业,却最爱雇佣这些老头子临时工而不是年青人。 因为他们的工资极低,只有青壮年的三分一不到。 更重要的是,这些快进棺材的老朽老家伙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找各种理由拖欠扣罚工资,也不怕他们反抗闹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林洛心里一软,又想起了这句话。他对小贩道:“你的衣服,我全买了,你开个总价吧。” 小贩一呆随之大喜。 “你把这些衣服,全部送到路边的这些清洁工,交通员手上,一人一件。” 林洛边说边摘下了墨镜,看到他的脸,小贩一怔,惊道:“您是……林太平博士。” 林洛也不和他多啰嗦,问了个总价后,当场就把钱打到对方帐上。 而后林洛拿起手机,拔了个号,叫来住在附近光明圣教的一位教徒,叫他带着小贩开着车,沿街一路送衣。 看着小贩一路送衣远去,林洛对剑光姬道: “回想起我上个月和最近过的醉生梦死的生活,对比一下那边那位满头白发却还要工作的老人,我突然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剑光姬道:“这个算是小资产阶级的伤感吗?博士,你还没有养成大资产阶级权贵冷酷无情的习惯啊。” 林洛自嘲道:“历史是螺旋前进的,人也是如此。倒是你……” 林洛看着剑光姬,叹道:“你的年龄,最多比友子大两岁,但是你却比她要成熟多了,某些地方甚至可能还比我还成熟,总是处处处透着一种看破世情的冷静。” “你是在说我老了吗?这可不是很礼貌的行为啊!” 剑光姬象小女孩一般,故作俏皮地笑了起来。 林洛知道她是在逃避这个话题,突然伸出手,把她搂在怀里。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居中调和,我和友子恐怕很早就产生各种矛盾了。” 剑光姬开心地笑了,她就这么静静地靠靠在林洛怀里,没有说话。 在马路上因为残留的小资产阶级特征,林洛短暂地伤感了一会儿。 事后他吩咐光明圣教的人联系当地厂家,到破产的企业那儿低价买下大批积压的羽绒服,先是在东京城内大搞慈善,将羽绒服分配给那些站街工作的老年人。 按他的设想,类似的送冬服的计划,在未来的两个月天气转暖前,还将在横滨、名古屋、广岛等多个城市进行。 按林洛的要求,所有的服装都是破产的工厂里低价买来的。 前后总供订购了约十万件,总成本超过三千万元。 服装送出时,左胸口绣上了星罗的商标,而后背上则是今年即将上市的青平药业的注册商标图案。 接下来的几天,在林洛的安排下,星罗公司又组织了一次公益演唱会,全部的门票都免费送给这些城市的老人工作者。 这又是一次赔钱的活动。 “你是想通过慈善公益事业,改善娱乐新人的社会形象吗?” 林洛的作法,美奈子倒是完全理解。林洛原本想自掏腰包,但是在美奈子的坚持下,星罗公司承担了一半的费用。 她并不是笨人,如果花钱搞高慈善,能把北城京儿事件后名声臭不可闻的日本娱乐圈的形像扳回来,花多少美奈子都愿意,权当是打广告宣传好了。 林洛是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在日本留下更多的好名声。 当林洛仗着有钱,又一次地在日本大搞公益和慈善活动的时候,两个月前还是日本最有钱的名门药师寺家,此时却在为“钱”而发愁。 药师寺家的前任家主药师寺宏宇,厚着脸皮亲自飞回东华帝都,向韦克皇帝低头求助,但是得到的,却极糟糕的回复。 东华皇室方面提出的条件苛刻无比:要求药师寺家出让手中高达百分三十的股权给东华正攵府“寄管”。 表面上这百分三十还没有总股份超过一半,但是在在发动金融攻击的同时,以钱家为代表的华金财团,正在股市上大肆收购药师寺家的股票,发起了收购战争。 前段时间,药师寺家因为丑闻缠身而股价大跌,华金财团抄底已秘密收购了大量的股票,现在正式宣布要发动兼并式收购时,配合着另一条线上大规模地抽走资本,因为资金不足而山穷水尽的药师寺家根本无力对抗。 现在市场上药师寺家的股票开始疯狂的暴涨,如果真的按东华皇室的要求放出手中的百分三十的股权,就等于是把药师寺家几代建立的徐福财团,一夜之间易主送给对方了。 药师寺宏宇不可能答应这种等同自尽资敌的条件。 现任家主天善到西华求助,申请贷款也是一路碰壁,对方同样提出了极苛刻的条件。 虽然不至于要药师寺家的命,但也等于自身财富腰斩。 而和西华合作带来的后遗症,药师寺家当然也明白,以后患无穷为结果换来的家产腰斩渡过难关,药师寺家同样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两任家主回来后,家族内部多次召开了协商会议,讨论如何对外求助弄到钱。 房间里,坐了二十多个人,全是姓药师寺的。 “一千五百亿!我们至少一千五百亿的流动资金,才能渡过这次的难关。” “EU那边也借不到钱吗?” “那些白皮比东华的那位还要黑,和向他们求助付出的代价更大。” “京都的其他五家呢?他们就真的打算见死不救吗?” “各家都怕了。九条家崩了,北城完蛋了,平井家那位现在因为弑父正在内乱,雾岛只想自保,韦家是掺沙子的……全部都是鼠目寸光之辈,他们难道不怕唇亡齿寒吗?” 现任家主,凉子的父亲天善,恶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凉子的哥哥达野也骂道:“最可恶的是那个陈八尺!左手收了我们家五千万好处,另一边却派人警告各地的堂口,不准他们替我们讨债!结果日本国内的那些欠我们钱的人,现在全都变着法子想赖帐!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看我们笑话,想等我们完蛋。”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什么,看向自己的妹妹。 “凉子,这次的事,是你最先看出问题,提醒我们的。你说是有林太平博士提醒过你,他可以帮我们吗?” “嗨,终于来了吗?” 先前药师寺凉子一直会在屋里一角,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她也不是什么都没作。 也曾向好友玉清公主求助,但是从玉清那里得到的,却是更绝望的坏消息。 在药师寺宏宇面前,老皇帝还要遮遮掩掩装成“这是自由资本主义下的商业行为,我不能管”,皮笑肉不笑地装成见死不救。 而玉清公主则是明确地告诉凉子,这一切全是以东华八柱国中的钱家在“某个不能明说的人”的指使发动的。 那个“不能明说的人”是谁,药师寺凉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即使是玉清公主的背景,对此也是爱莫能助。 见到哥哥的追问,药师寺凉子在心里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你们不是找过他了吗?” 父亲天善道:“我和你爷爷约了他两次见面,可是他都对我们避而不见,态度十分地冷淡。但是,他会对你说这些……” 很明显,已经走投无路药师寺家,现在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天善道:“林博士很有钱,他的公司马上就要上司,今年过后,会更有钱。一千五百亿,凭他和青青公主,西华的背景关系,要拿出来并不难。” 药师寺凉子摇头道:“我和他的矛盾,你们都是清楚的。他在这个时间点提醒我,明显是故意的,也是另有所求的。而代价会非常地大……” 凉子的意思很明显,她在这样的局面下向林洛求助,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我当然知道他另有所求。但是林博士是聪明人,他提出来的条件,一定会有可商量的余地……但现在,他连商量谈谈的余地都不留给我们,很明显,他是针对你的。他希望的是你亲自上门向他求助。” 药师寺凉子闭上了嘴。 “而且我们调查过,林博士的未婚妻,青青公主去年上半年从股市上收购了我们公司百分三的散户股,而在春节前到春节后,药师寺家遭遇丑闻,股价暴跌的时候,有超过三百个,来自西华的新开户帐户,也在大量吸纳我们的股票,配合你从林博士这儿得到消息,很可就是林太平博士和青青公主作的。也只有她仗着皇室的背景,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会谈的众人,都是跪坐在日式的塌塌米上的。药师寺天善这时却突然双手撑地,对着女儿鞠躬弯下腰,头触地,作出跪求状。 凉子的爷爷道:“我知道西华那边的条件一定也会很苛刻,但是林博士先前做出这种示好的举动,他们的要求应当不会太过头。” 宏宇同样以头点地,对孙女道: “凉子,我知道你过去和林博士产生了一些矛盾,你一直很优秀,也很骄傲。要你在这样的局面下向林博士求助,对你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屈辱。可是我们家族已经没有退路了,所有能求助动用的关系都用上了……” 父亲和爷爷突然做出这样的跪求之礼,即使是凉子也受不住,正不知所措时,周围的其他人,包括药师寺凉子的爷爷,叔叔,伯父在内,所有的人都学天善,对她做出同样的跪求的动作。 两个小时后,正带着星罗娱乐的年青妹子们,在横滨市给当地的清洁工义演的林洛,接到了药师寺凉子的电话。 “呀,凉子,你的这个见面要求来得真不巧。我现在在横滨,一会儿正要坐飞机去北海道渡假,没法回东京去见你。” 此时,距离林洛警告药师寺凉子,时间已过了整整半个月,他当然知道药师寺家已经陷入山穷水尽的边缘,最多再有五天,他们手中的流动资金就会完全枯竭,然后就是大范围的雪崩。 话机那端,药师寺凉子气不打不处来,她当然知道这全是借口。林洛的行程她查得很清楚,他最近根本就没有什么旅行计划。 林洛不理会药师寺凉子此时的心情,他在电话里报上了一个地址,然后道: “凉子桑,我在北海道等你。” 和药师寺凉子通电话时,林洛正在表演现场的后台。今天的慰劳演出刚刚结束,星罗的年青新人们都正在后台卸妆更衣。 林洛走进去时,有不少妹子才穿着三点式甚至还在换内衣直接露点。 不过见到林洛这个男人进来时,她们在羞涩的同时,却很欣喜而坦然地接受他这个男人的进入。